趕早不如趁晚

北境歸來,朕與將軍解戰袍

段子(新年贺文)

感謝瀟湘太太溫馨帶一點點刀片的小甜餅

(筆芯)

2019能開始在牽著一起走的靖蘇

實在是  太好了

潇湘水冷:

#短


#日常


#我开始忧愁情人节写什么


——————


1.


对于自己想事情有捻衣袖的习惯这件事。


其实梅长苏也不太清楚萧景琰是怎么知道的。


毕竟甄平和黎纲两个在自己身边也有十数年,且正是最费脑子的十数年,却是直到自己提起才发现,不然只知费心琢磨为何一件衣服最先旧的总是袖子。


况且……即便假设当今梁帝陛下早在连郡王都不是的时候就养成了盯着人袖口看的奇怪毛病,也不至于就能从大量经验事实中分类推理化归,总结出这么一语中的的定理来应用于后世。不合常理。


萧景琰从各地奏呈文书间抬起头:“你的意思是说,我脑子已直到日日看你搓衣角也当是常事的地步?”


“我是这意思么?”梅长苏白他一眼,“倒要问你,没事看人袖子做什么?”


萧景琰喉头一动,俯首又看向公文中,淡淡答道:“你捻的是我的袖子。”


梅长苏微一愣:“有么?”


萧景琰看向他:“你在黎先生课上偷看兵书那次。”


2.


那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萧景琰进祁王府书房时忽然被人唤住:“景琰!景琰景琰!”


还没来得及回神,已忽被人拉至一边。便见林家那小子比个“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景琰,今日我们稍往后坐些可好?”


萧景琰一听便知不妙:“兵法课你总是坐最前面,到策论便往后缩。上回课上黎老先生已指名教你好好听策论,你不怕林帅知道?”


“就这一回,”林殊讨好地笑,“左右今日也不过评讲前两日写来的策论,我必又要被找茬,不听也罢……你也不需听那些庸鄙文章,坐那么靠前做什么?”言罢,拽着人便到了书房最后一排角落里坐下。萧景琰看了看往前空了一排一排的座位,扶额叹气。


陆陆续续有后到的勋贵子弟,见前排空无一人,皆微有些诧异,不过也便纷纷垂首落座,没有多问。不久最前三排便挤挤挨挨坐满。待黎崇踱进室内时,满室贵胄皆齐齐起身,恭敬行礼:“见过黎太傅。”


萧景琰随众人行礼时,总觉老先生半阖未阖眼中精锐目光来回扫在身上。


行礼毕,诸生归座。萧景琰向来是一丝不苟地性子,便是坐在远处亦颇守慎独之道,一俟黎崇开讲,便端正坐定静听。直至一炷香燃罢,方见黎崇放下手中尚未评完一半策论,道:“歇一刻罢。”


众人留座中行礼,一些便离座至院中活动,另一些仍留在位上。萧景琰正要起身,忽觉袖口一紧,竟未站稳,险些摔向一边去。回头一看,方见一边宽缘袖角不知何时落至林殊一边,被他攥进手中,拽也拽不出。再一看,那小子正埋首在书案下,看什么看得入神。


萧景琰又想扶额了。


他拉了拉自己袖角,冷不防去抽那藏在案下书册:“什么不能回家再看?”


林殊一惊,抬首看是他,显是松口气,立即将人拉坐下:“先生还在,你小声点。”


萧景琰将书翻至封首,吃了一惊:“《将苑》?你从哪弄来的?”


林殊迅速将书夺回来:“我父亲书房里的,晚些回府还得偷偷送回去的,你别乱动。”


“林帅的书你也敢带到学里来看。”萧景琰压低些声音,“你也真是不怕闯出祸大。”


林殊朝他双手合十,声极低极低:“景琰你再替我顶一刻,待那日你来林府我再寻来和你看,行不行?”


萧景琰看一眼屋前老先生正半阖眼目养神,低低回道:“若果真发现了,我也不保你。”


3.


按理讲这事说到这也算完了。梅长苏想了许久,方一合掌:“我想起来了,怪不得在琅琊阁见《将苑》总觉眼熟……可我也不止一次在黎先生课上偷看闲书了,你做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萧景琰叹气:“你果真全想起来了么?”


事到这确也算是完了。只是待休息间隙过后重又开讲,黎老先生慢慢评过几份,忽道:“萧景琰。”


黎崇课上甚少点名,便是寥寥几次也全不在萧景琰身上,今日却不知是怎么。一直藏在最后的皇七子一听,忙便要起身。殊不知——也确是殊不知——袖角猛一扯,回身便见身旁人被带得一偏,书案狠狠一晃,跌下一地笔墨纸砚,顿时一片狼藉。


满室诧然。


黎老先生眼中精锐的目光似成了实质,缓缓刮在最后一排位上:“怎么回事?”


事情最后自然还是萧景琰以“莽撞撞了旁侧的书案”为由担下,接了个“扰乱学纪”的处分,另再交一篇策论来。林殊抱着被墨沾上了一两点的书一路犯愁,不由怨道:“往常课上从不见先生唤你,你要起身怎也不和我说一声?”


萧景琰深感不忿:“我还没问你,你看书扯我袖子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林殊没好气道,“是你袖子送来我手中的,怪得我么?”


萧景琰彻底语结。


4.


最终还是林殊帮他写了那篇策论。萧景琰替他将那染了墨的几页重抄了附进去。


5.


“原来是后面这桩事。”梅长苏听完笑起来,“难怪你记得清楚,这里我确是欠你句道歉。黎先生平日从不唤你做什么,是要你避锋,那日忽然叫你怕也是因我。”顿了顿,忽又轻笑道:“不过若这么算,我怕是一辈子也要欠给你,你何必一件件这般记得?”


萧景琰不答,只道:“你那日看的什么,想事情那么入神?”


梅长苏眯眼想了许久,指尖无意反复在书页上摩挲:“……将志。兵者凶器,将者危任,是以器刚则缺,任重则危。”


萧景琰点点头,重新看向手中奏疏:“猜到了。”


梅长苏便不说话,不知望向何处出了一刻神,亦垂首复又静静看书。


一时忽无言。




一本奏折看罢,正举手要放去一边,忽觉袖缘一紧,竟是拖不动。


萧景琰诧异,转头要去看时梅长苏也正抬起眼,二人将将对视。梅长苏忽笑起来,扬手将指间袖角一晃:“习惯了。”


萧景琰无奈,换另一手将奏折搁至案边,那一手便由他攥着。梅长苏攥着袖角微怔了一刻,俯首重看向书上,书页上辞句却似浮在空中,许久捉捕不住。


一句话骤然涌至喉头,一时竟咽不下,便这般轻轻吐了出来。


“我牵住了,你记得拉紧。”


萧景琰蓦然抬头。


许久,垂手入袖中,亦缓缓攥紧,淡淡笑道:“我一定。”




















END


当做赋赋靖苏爸爸的一个日常吧。


每一篇或正经或血虐的靖苏文背后,都有一段或沙雕或欢脱的琰殊日常(笑哭)


大概对于靖苏关系的理解也就这样一句话了吧,都说是苏爸爸把琰皇推上了人生巅峰,然而萧景琰又何尝不是梅长苏漫漫长夜中一定要牵住的那一束光呢。


萧景琰也何其有幸拉紧了梅长苏,能够并肩走过长途呢。


↑都9012年了还滥煽什么情。


不说了,看情况估计2019年还是能快乐围观我靖苏爸爸秀恩爱的一年(笑哭)


(只要围观时间比亲妈长,我才不管亲妈给的刀片结局╭(╯^╰)╮)

上一篇 下一篇
评论
热度(176)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趕早不如趁晚 | Powered by LOFTER